编者按：
学术界对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可以取代人类、取代工作场所角色并重塑现有组织流程这一观点的兴趣越来越浓厚。基于人类大脑的独特性，创新仿佛是人的独有的价值创造方式。但考虑到人们创新活动具有的流程化，以及对数据依赖等特征，数据驱动的人工智能系统是否可以在创新中发挥作用是很有意义的话题。尽管与人类相比，人工智能系统尚有很多不足，但在数字化发展如火如荼的当今社会，利用人工智能系统提升创新管理效率至关重要。该研究通过对现有文献的梳理，提出了人工智能在创新流程中的应用框架以及发展数字化组织时人工智能系统能力的不同层级，为人工智能在创新管理中的应用提供了借鉴。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nd innovation management: A review, framework,
and research agenda
人工智能和创新管理
摘要：
人工智能重塑了公司和创新管理的组织方式。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快速发展以及其对人类组织替代，企业管理者很可能被迫需要重新思考企业的创新流程。为此，我们回顾并探讨了其对未来创新管理的影响。利用卡内基学派的想法和该公司的行为理论，我们回顾了其对人工智能技术和基于机器学习的人工智能系统的创新管理的影响。我们整理的框架揭示了人工智能可以在多大程度上取代人类，并解释了企业在向数字创新组织转型时需要考虑的重要因素。最后对未来研究方向进行了总结。
Abstract：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I) reshapes companies and how innovation management is organized. Consistent with rapid technological development and the replacement of human organization, AI may indeed compel management to rethink a company's entire innovation process. In response, we review and explore the implications for future innovation management. Using ideas from the Carnegie School and the behavioral theory of the firm, we review the implications for innovation management of AI technologies and machine learning-based AI systems. We outline a framework showing the extent to which AI can replace humans and explain what is important to consider in making the transformation to the digital organization of innovation. We conclude our study by exploring directions for future research.
由于信息处理能力和问题解决能力是组织的竞争力的判断基准，以及组织创新流程中的成本不断增加，管理者开始重视人工智能在创新流程中的应用。一方面，人工智能可以帮助企业创造更好应竞争日益激烈的环境，并管理它们周围越来越多的信息。另一方面，人工智能可以帮企业降低创新过程的风险和成本，为企业创造真正的价值。基于此，本文回顾相关文献，并提出一个框架用于揭示人工智能如何解决企业面临的挑战，并促进企业创新的过程。本文将解释人工智能如何被企业用于创新之中，并基于组织行为理论建立核心假设。本文首先进行了理论背景梳理，将人工智能与组织行为理论结合起来。其次结合组织行为理论，构建了一个人工智能在创新流程中的潜在应用框架。最后揭示了在创新管理过程中使用人工智能系统面临的挑战。
（1）组织行为学与信息处理
信息处理是组织创新的关键组成部分。管理者在信息处理中的作用是根据数据、知识和其他信息来决定对该过程的输入，并根据被处理好的信息做决策。随着机器学习的出现，机器可以从数据和经验中“学习”，而无需被明确编程。机器学习的应用改变了传统组织处理信息的流程。
（2）数字化组织中的信息处理
负责创新管理和决策的高管和董事的效率较低，不仅是因为人类固有的限制，还因为他们可能受到相关处理信息流之外操作的限制。随着人工智能的进一步发展，创新管理的作用将随之改变。因此，在创新管理的过程中，人类将和人工智能系统进行协作，以更高效地识别和选择机会，以及发掘组织的下一个竞争优势所在。
（3）创新过程中的信息处理
创新流程包括（1）识别、发现、创造、和收集创新想法、机会和方案；（2）发展、开发不同的想法、机会、方案；（3）评估和选择创新想法、机会和方案。本文关注前两个流程，即创新想法的产生和发展。管理者在创新时会面临两个重要障碍，一是认知的局限性导致的信息处理限制。二是管理者往往会基于已有的行业经验和企业知识进行知识搜寻，导致效率较低。而借助人工智能工具，管理者可以一定程度上摆脱这些障碍因素。
创新障碍与创新流程的交互下人工智能系统促进创新的具体过程机理如下：
（1）人工智能系统能够识别和评估更多的信息，进而促进创新想法的产生。
（2）人工智能系统能够识别更多的问题，机会，以及威胁，进而促进创新想法的产生。
（3）人工智能系统能识别并评估更多创新的想法。
（4）人工智能系统能够识别和创造更多创造性的问题机会，以及威胁，进而促进创新想法的产生。
根据信息处理能力的提升，将人工智能系统能力划分为三个等级：
（1）信息处理能力级别1（利用）表示人工智能系统能够帮助管理者处理大量的信息和知识，为人类创新管理者提供支持而非替代。
（2）信息处理能力级别2（拓展）意味着人工智能系统能够通过产生新的想法和机会，或者通过克服本地搜索例程来找到新的解决方案，从而促进创新过程。
（3）信息处理能力级别3（探索）表明人工智能系统能够在创新过程中探索新的途径，不仅能够支持人类创新管理者也需要在一定程度上取代他们。
（1）第一类挑战来着技术本身，如数据可用性和适用性问题等。如人工智能系统需要大量硬件以及算力支撑，而这些现阶段很难达到。又如人工智能系统在现实的商业化应用中还很难落地。
（2）第二类挑战来自于参与在公司中实施和使用人工智能解决方案的专业人员。
成功开发人工智能解决方案需要领域专家以及技术员工，公司在实际场景下很可能缺乏必要人才，以及人才间较好协作的流程等。
（3）第三类挑战在于人工智能系统和使用它的人之间的链接。设计出人类能够充分信任，且能够很好互动的人工智能系统，是在创新管理中有效使用人工智能系统需要克服的一 个重要挑战
该综述一是建构了人工智能在创新流程中的应用框架，整理了四类AI促进创新想法产生及发展的过程机制。二是凝练了发展数字化组织时人工智能系统能力的三个层级。三是并梳理出创新管理中使用人工智能系统面临的三类重大挑战。该研究为组织中负责创新的管理者提供了利用人工智能系统提示工作绩效提供了思路，有助于组织通过创新管理更高效的寻找新竞争优势。
文献来源：
Haefner, N., Wincent, J., Parida, V., Gassmann, O., 2021.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nd innovation management: a review, framework, and research agenda. Technol. Forecast. Soc. Chang. 162, 120392.
文字：
朱国浩 浙江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生（zhuguohao@zju.edu.cn）
研究方向：技术创新管理
